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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海鲜市场动物样本未检出新冠病毒!也许是受害者
时间:2020-05-26 11:20  浏览:260
  武汉华南海鲜市场或为受害方,高福回应动物样本未检出病毒

       5月25日,全国政协委员、国家疾控中心主任高福接受凤凰卫视采访,介绍了国内病毒溯源进展及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调查等疫情情况。高福表示,自己在 1 月初曾经到武汉亲自采集了一些标本,提取的动物样本中没有检出病毒,但包括下水道废水在内的环境样本中,有检出病毒。

       其实,早在2月份的时候就有研究表明武汉不是新冠病毒的发源地。2月底的时候,中科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华南农业大学、北京脑科中心在中国科学院科技论文预发布平台 ChinaXiv 提交了一篇题为《 Decoding evolution and transmissions of novel pneumonia coronavirus using the whole genomic data 》的论文,科研人员一起收集了覆盖了四大洲12个国家的93个新型冠状病毒样本的基因组数据,通过全基因组数据解析,追溯传染源及扩散路径。

       研究发现,华南海鲜市场的新型冠状病毒是从其它地方传入进来,在市场中发生快速传播蔓延到市场之外,华南海鲜市场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而且这个结论,并不是首次披露。

       在《自然》杂志发表一篇新闻报道,同样指出新型冠状病毒可能并非源于华南海鲜市场。

       消息指出,第一个病人于12月1日患病,与华南海鲜市场没有关联,在后续调查的41个病例中,13个都与华南海鲜市场无关。对此,美国乔治城大学传染病专家指出,13个无关联数据,这比例很高,病毒是先进入了海鲜市场,才从那里传播出去的。

       11月中下旬已开始人传人

       病毒有哪个地方传来?什么时间开始的?

       根据新型冠状病毒基因组数据,研究团队推算1月之前的种群扩张发生时间是12月8日,该结果暗示病毒可能在12月初,或11月下旬即已经开始有人际传播,随后在华南海鲜市场加快了人际传播。

       研究团队推算2月份之前的种群扩张时间在1月6日,这个可能与元旦假期有关联。

       为了能够细分来源,研究人员经过研究,以此鉴别出广东的病毒可能有三个来源,重庆和台湾的病毒有两个来源。

       其中,广东深圳一家人在早期就通过人传人进行了传播。有较多样本的澳大利亚、法国、日本和美国,他们的患者感染源至少有两个,尤其是美国包括了五个来源。

       非常值得关注的是H56这个超级传播者单倍型,它同时是澳大利亚、法国和美国,以及我国台湾患者的传染源。

       美国流感或与新冠病毒有关

       日前,钟南山院士指出,现在美国流感十分严重,涉及病例远超新冠肺炎,国内目前也有这种流感,所以,一定要尽快把正常人、流感者、新冠肺炎区分出来,这是当务之急,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二者是否有关联呢?

       据华声设报道,美国正遭受流感侵袭,本季度已有2600万名流感患者,死亡人数也已达1.4万人。报道称,当调查这些疑似流感患者的体检结果时发现,很多人并非患有流感。

       对此,美国疾病控制中心表示:新冠肺炎和流感的症状十分相似,对于这些被判定为不属于流感的病毒,有怀疑认为是新冠病毒,因为流感症状和新型冠状病毒的一些症状是相同的,比如发烧、咳嗽、流鼻涕、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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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疾病预防中为新冠病毒可能发生大流行做准备,工厂、学校可能也需要关闭。

       2月24日,美国兰德公司亚太政策研究中心流行病学家黄志环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世界卫生组织或将在下周决定是否将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归为“全球性流行病(Pandemic)”,接下来一周对中国和其他国家都“至关重要”。

       可以看到,病毒的爆发是全球性的,欧洲多国、加拿大、日本、中东多例新冠病例,调查也发现没接触过中国人。

       最新研究:新冠病毒或早已广泛存在于人群中

       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卢洪洲教授与转化医学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上海)陈赛娟院士领衔的联合攻关团队,对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在2020年1月20日至2月25日期间收治的326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的临床症状、免疫检测、病毒学数据进行全面深度分析后发现,自2019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病原体可能已较为广泛地存在人群中。在疫情发生时华南海鲜市场并非最初的发生地,病原体很可能在更早的时候从共同的祖先的多个分支独立传播扩散,最终形成这次暴发。5月20日,《自然》杂志在线发表了该项研究成果。

       研究团队高质量完成了112例新冠病毒基因组测序、组装和解析。从病毒基因组序列的进化树分析发现,新冠病毒主要有Clade I和Clade II两个分支。经研究确认,有华南海鲜市场接触史的6名患者均集中在Clade I分枝上,而Clade II患者则无该接触史。此结果提示,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并不局限于华南海鲜市场。

       之后,研究团队通过对疫情暴发的不同时间阶段和不同区域患者的新冠病毒基因序列(截至2020年3月初)变异特征进行比较分析,从上海病例分离的病毒基因组中识别了169个碱基改变,其重复出现的突变与已公布的病毒序列一致,呈现较为稳定的进化过程。该结果提示,新冠病毒可能在疫情早期就已适应在人类宿主中传播。

       研究团队还发现,新冠病毒肺炎患者淋巴细胞明显减少,尤其是重症患者CD4+和CD8+ T淋巴细胞减少最为明显,淋巴细胞下降水平与疾病严重程度息息相关,且重症患者与炎性细胞因子血清白介素(IL-6和IL-8)水平明显升高有密切联系。这表明,新冠病毒肺炎疾病严重程度主要与患者年龄、基础疾病及淋巴细胞减少和相关的细胞因子风暴密切相关。依据上述临床资料分析采取早期针对性干预措施,将有助于阻止疾病的进展。

       武汉病毒研究所回应新冠病毒起源阴谋论:没有的东西,何谈泄漏?

       当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个别西方政客为达某种政治目的,开始大肆宣扬各种病毒阴谋论。“新冠病毒是从武汉病毒所泄漏的”,就是其中一种。随着国际学术界逐渐达成“新冠病毒源于自然界”这一共识,此类阴谋论也随之破产。近日,武汉病毒所所长王延轶接受了CGTN的专访,就一系列与新冠病毒相关的问题进行了回应。

  

       CGTN: 这次疫情发生以来,外界一直有一种这样的声音和说法,认为新冠病毒是从我们武汉病毒所泄漏的,才引发了这次全球流行的这样的一种疫情。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王延轶:这种说法完全是无中生有的。因为武汉病毒所最早是在去年的12月底,12月30号,才第一次接触到,当时还是叫不明原因肺炎的临床样本,后来也是经过了这种病原检测的工作,我们才发现这些样本里面其实含有一种以前完全未知的一个全新的冠状病毒,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新冠病毒。在这之前我们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研究过或者保存过这种病毒,实际上我们也和大家一样,都不知道这种病毒的存在。所以你都没有的东西你怎么去泄漏它呢?

       CGTN: 可是我们也同样在2018年4月的《自然》杂志上看到了一篇文章,提到了我们发现了一种来自蝙蝠的新型冠状病毒,这样的一种来自于蝙蝠的新型冠状病毒是在我们研究所的,是不是这个病毒引发了此次疫情?

       王延轶:实际上在很多冠状病毒被发现的当初都被称为新型冠状病毒,比方说更早时候的MERS中东呼吸道综合征的病毒,还有您提到的18年的这篇论文里面的,还包括我们2019的新冠,其实在刚刚发现的时候都被人们称为新型冠状病毒,可能容易造成这种混淆。但实际上18年论文里面的病毒并不是我们这一次造成新冠疫情的那个病毒,那个病毒它主要是造成仔猪的腹泻和死亡,所以后来被我们命名为叫SADS,那个病毒和新冠它基因组的相似性只有50%,所以可以说是差别非常巨大的。

       CGTN: 但是在今年的2月,我们又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提出我们又发现了一种蝙蝠的新型冠状病毒,这个病毒和这次的新冠病毒相似度达到了96.2%,那是一个很高的相似度,有没有可能是来自于这个蝙蝠病毒呢?

       王延轶:您提到的这个和新冠病毒基因组相似性达到96.2%的蝙蝠的冠状病毒有一个名称叫做RaTG-13。可能在普通人看来,96.2%的相似性已经非常高了,但冠状病毒它其实是基因组最大的RNA病毒之一。

       所以拿新冠病毒举个例子,它全基因组有3万个碱基左右,3.8%的区别的话,其实对应的就是1100多个位点的这种差异。在自然界里面,病毒它要通过自然进化累积到这样一个数量突变的话,其实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而且近期我们注意到应该说是全球病毒进化的一个顶尖学者,Edward Holmes他发了一篇声明,就认为RaTG-13的话在自然界也需要50年左右的时间才可能进化到新冠。而且你想就是1100多个位点的不同数量本身已经很大,然后这些位点还刚好都要对应到新冠病毒的相应的位点上,就刚刚好是这些1100个位点发生突变,并且刚刚好变成新冠病毒的样子,所以这里面的概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可能很多人都会有一个误解,就认为既然武汉病毒所报道了RaTG-13和新冠病毒基因组的相似性,那么你武汉病毒所就有这种病毒,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在对蝙蝠样本进行测序的过程中,知道了RaTG-13病毒的序列信息,但我们并没有去分离和获得过RaTG-13活病毒,所以也就不存在泄漏RaTG13的这样一个可能。

       CGTN: 您刚才提到了,这次新型冠状病毒我们是没有的,您又提到了RaTG13这个活病毒是没有的,我们其实一直以来致力于研究冠状病毒,在我们的病毒库里头都没有活病毒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病毒库?

       王延轶:就像您刚才提到的武汉病毒所的一些研究团队,比方说石正丽老师的团队,他们从2004年就开始从事蝙蝠(SARS样)冠状病毒的相关研究,但是他们的研究都是围绕着SARS溯源这么一个主题所开展的。在他们研究过程中,他们更多地去关注的,更深入地去研究的以及更希望去分离获得的,都是和SARS比较相近的这种蝙蝠冠状病毒。

       我们知道这一次的新冠,其实它和SARS全基因组的相似性也只有80%,可以说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差别。所以在石老师以往的研究过程中,就没有关注这种和SARS的相似性相对比较低一些的病毒,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开始没有尝试要去分离获得RaTG13,(和SARS)基因组的相似性也只有百分之七十九点几。

       这么多年下来,其实石老师他们确实分离获得过一些蝙蝠的冠状病毒,应该我们目前一共有三株。但是这三株病毒和SARS的相似性最高的有96%,但是和新冠病毒的相似性最高的都不超过79.8%。

       CGTN: 因为我们病毒所长期以来,自从SARS以后就致力于冠状病毒的研究,我们可以说是深入到很多地方去找这个病毒,那么我们这次新型冠状病毒爆发了以后,这样一个全新的病毒,我们对它的溯源又做了哪些工作?

       王延轶:国际学术界关于这个病毒的源头是什么,目前的一个共识是它应该是来源于自然界的某一种野生动物,但是目前我们对于全球各地的种类繁多的这些野生动物上,究竟携带着什么样的病毒?究竟在哪里存在和新冠相似性比较高的病毒?其实目前都没有明确的答案,这就是为什么这个问题需要全世界的科学家一起合作来回答。所以溯源的问题归根结底它还是一个科学问题,需要科学家用科学的数据和事实来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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